打擊京牌租售，灰色“買賣”能否成為歷史？

“買賣的熱潮，時不我待。”2月17日，很多在北京生活的人和他們的朋友圈都出現了類似的內容，因為北京市人民政府網站17日公布了《北京市2020年交通綜合治理行動計劃》(以下簡稱《2020計劃》)，“將繼續加大對出租銷售小客車、非法改裝輕型貨車、違反交通違法規定等違法行為的打擊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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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2010年生效的《北京市小客車數量控制暫行條例》實施細則，小客車指標確認通知書僅限于指標所有人使用。對買賣、出租、出借小客車指標確認通知書的行為，指標管理機構將收回指標，三年內不受理申請人提交的指標申請。顯然，“2020規劃”對于已經形成成熟灰色產業鏈的北京車牌租售市場來說，并不是一個好消息。這也是這個產業鏈上很多人在消息出來后就開始喊話的原因，讓那些剛需小客車指標的人利用窗口期趕“買賣”。“有禁不止”對于非法租售行為情有可原，但單一的“嚴打”真的能達到預期效果，讓北京品牌的租售成為歷史嗎？中簽率0.0365%，供需失衡導致了非法租售市場的產生。2019年12月25日，北京市年度最后一批普通小客車個人指標配置結果公布。結果顯示，個人申請2019年第6期北京市個人普通小客車指標共有3335437個有效編碼。2018年10月26日，對49個未使用的個人普通小客車指標按規定進行獎勵并納入當期個人普通小客車指標配置。因此本期將配置6384個個人普通小客車指標，中簽率0.0365% (2740:1)！2019年個人新能源小客車配額為54000個，這些指標已經在第一期分配。如果按照目前新能源指標的分配規則來衡量，新申請者可能要等9年才能拿到指標。很多參與搖號多年的“老玩家”，也從最初的每次公布結果的“滿心期待”，轉變為等到不成功短信通知才想起是開獎日的“麻木”。

“限購、限行，加上對外地車輛車牌越來越嚴格的控制，讓‘京牌’的價值越來越值錢。”。隨著限購、限行的發展，北京品牌租賃市場也在激增，從早些年每年7000到8000元翻了一番。據悉，在目前的車牌租賃市場上，租期越短，價格越高。租用一輛燃油標準車的費用每年約20000元，三年約49000元，五年約69000元；租電動車牌照的人相對較少，指標也較少。價格一年10000元左右。但租賃北京品牌的車主必須全款購車，并購買至少100萬元的第三者責任險。同時，車輛登記證必須質押給車主，風險較大。為了規避租證風險，讓指標在自己名下“合法”，很多人選擇通過假結婚的方式過戶北京牌照。根據央視之前的一項調查，燃油車的假結婚證轉移到北京的費用在16-17萬元之間，純電動汽車的費用在11-12萬元之間。中介2到3天就能達標，最快20天左右就能完成。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交易雙方會簽訂協議，但由于行為本身是違法的，簽訂的協議不受法律保護，“翻車”的情況在買賣過程中也很常見。

然而，這些年來，市場對北京品牌的需求越來越迫切。即使風險存在且不低，消費者仍然無法抗拒擁有北京品牌的欲望。這條灰色產業鏈的發展勢頭依然沒有減弱的跡象。2020規劃的公布代表了北京打擊車牌出租和銷售的決心，但在許多人看來，這樣的措施并不十分明智。“所有供不應求的計劃商品，肯定會有黑市交易。只要沒有特別的危害，維持正常生產生活的辦法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位經濟研究者在和筆者談及2020規劃時頗為無奈，“黑市并不總是邪惡的。在政策限制的基礎上，用政策堵住黑市只會顯著降低社會正常運轉的程度，根本問題并沒有解決。”無獨有偶，中汽協有形市場商會常務副會長蘇慧也對第一電氣網表示，目前疫情對經濟影響巨大，政府采取積極打擊的態度并不可取。但在中國國際工程咨詢公司專家委員會專家、原工信部產業政策司副巡視員李萬里看來，打擊違法行為是沒有問題的。“違法現象需要糾正，”李萬里對第一電氣網表示，“但是，從宏觀角度來看，應該考慮到在社會經濟快速發展的過程中，如何提高‘流動性’的效率將成為一個重大課題。如果現有的方法和工具難以解決，就要尋求新的模式、新的平臺、新的業態。因此，我的想法是不僅關注當前的問題，還要關注未來的解決方案。”盡管目前有“堵”不“疏”的言外之意，但李萬里表示，“疏”是一項長期計劃，需要從長遠考慮。光靠地方政府的能力是不夠的，不應該過分批判。

目前，當市場的“供給”遠遠小于“需求”時，無論是增加供給還是減少需求，一味地攻擊需求端，都很難有樂觀的態度。對此，一位業內人士透露，“2020計劃”可以理解為管理層的要求。首先租售指標與政策初衷相悖，其次會有一定的安全隱患。打擊是肯定的，但是具體執行不太好。最后的打擊力度有多大，帶來的效果有多大，不好判斷。

標簽：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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