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歐洲汽車“眾生相”

3月18日，甚至在1929年大蕭條時期，發生了一幕，包括大眾、奧迪、斯柯達、保時捷、PSA、勞斯萊斯、戴姆勒、寶馬、法拉利、蘭博基尼在內的所有歐洲汽車制造商都宣布停工。歐洲的汽車工業一夜之間完全停止了。在此之前，大眾汽車集團3月17日在沃爾夫斯堡總部召開的年報發布會，或許是歐洲汽車工業現實的最好寫照。隨著創紀錄的銷量、不斷增加的盈利能力以及尾門陰影的逐漸消失，大眾集團應該有足夠的理由向外界發出這些樂觀的信號。但在一個小時“干巴巴”的財務數據介紹會后，每個人都只記得一個詞:新冠肺炎。“考慮到不斷惡化的銷售形勢和供應鏈的不確定性，我們的工廠將直接面臨停產。”大眾汽車集團首席執行官赫伯特·迪斯(Herbert Diss)當天宣布，該集團將從3月23日起關閉德國和歐洲的所有工廠，持續時間預計在兩到三周不等。本周五3月20日的生產班次也將是3月份的最后一個班次。目前，大眾汽車在德國、波蘭、捷克、西班牙、葡萄牙、比利時、匈牙利、意大利、斯洛伐克、波黑等十多個歐洲國家擁有20多個生產基地。僅在中國，停工將影響103，000名員工。此前，在歐洲疫情嚴重的地區，大眾在西班牙、意大利、葡萄牙和斯洛伐克的工廠已經停工一周。隨著德國大陸新冠肺炎確診人數超過1萬，大眾沃爾夫斯堡總部的旗艦體驗店和主題公園Autostadt自3月16日起關閉。與此同時，迪斯還透露，大眾汽車集團在中國的33家工廠中有31家已經復工:“在歐洲和全球市場，新冠肺炎危機仍在眼前，我們可以借鑒我們在中國市場的健康和危機應對組織措施領域所學到的東西。”在發布會上，大眾集團反復強調將盡力保護員工，在穩定的業績和員工安全之間尋找平衡，但正如大眾品牌財務總監Alexander Seitz所說，“新冠肺炎危機是史無前例的，其對業績的影響無法預測”。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大眾集團2019年的銷售收入為2526億歐元，三周的停擺相當于約146億歐元(1140億元人民幣)的經濟損失。“喜事變成喪事”的一幕也出現在德國另一巨頭寶馬上。在3月18日的寶馬年報發布會上，除了營收首次突破1000億歐元，銷量突破250萬輛，最重要的消息就是停產。同一天，寶馬首席執行官奇普宣布，將關閉其所有歐洲工廠和南非工廠，為期四周，直至4月17日，至少有3萬名員工受到影響。寶馬也是一次性宣布停產時間最長的主要車輛制造商之一。此前，寶馬公司曾因慕尼黑R&D中心FIZ和巴伐利亞州丁戈爾芬的確診病例而受到批評，但并未采取廣泛的隔離措施。負責寶馬生產部門的董事會成員米蘭·內德爾科維奇(Milan Nedeljkovic)也表示，寶馬在美國南卡羅來納州的工廠仍將小規模生產，而寶馬在中國的工廠已經全部開工。至于疫情對業績的影響，寶馬沒有大眾那么含糊。財務總監Nocolas Peter已經宣布將營業利潤率下調至2%至4%的區間，而之前的預期營業利潤率為6%至8%。此外，寶馬還預計全年銷量將同比大幅下降。在疫情最嚴重的意大利，法拉利和蘭博基尼上周都宣布關閉所有工廠。3月16日，此前與意大利總理孔特談判，希望通過大幅減產來保持工廠最低限度運轉的菲亞特克萊斯勒(FCA)也宣布，將關閉其在歐洲的工廠至少兩周，包括塞爾維亞的克拉古耶瓦茨工廠和波蘭工廠。除了保證員工的健康和安全，防止病在工廠內傳播，即將斷裂的供應鏈也是迫使各大整車廠下定決心關停生產線的重要原因。“我們仍然可以保證本周備件的供應……但是隨著歐洲(疫情)問題的增長，供應越來越困難。我們預計供應鏈從下周開始斷裂。”大眾集團主管采購業務的董事斯特凡·索默(Stefan Sommer)說。目前，隨著歐洲各國相繼宣布關閉邊境，歐盟內部市場實質上已經回到了申根區建立之前。雖然邊境封鎖只對人生效，但理論上并不限制貨物的流通。但由于禁止醫用材料出口等細則，歐洲國家對過境車輛進行了檢查。目前，所有邊境檢查站的卡車都排起了幾公里的長隊，尤其是德波邊境的關閉。波蘭汽車零部件對德國的年出口額約為240億歐元。迫使車輛制造商停工的另一個因素是歐洲國家本周或上周發布的關閉幼兒園、小學和中學的行政命令。上周，大眾集團里斯本工廠因員工嚴重不足，不得不削減16%的產能，超過一半的葡萄牙員工因為要在家照顧孩子而無法參加工作。在德國，據智庫君了解，自3月12日德國各聯邦州要求學校停課、幼兒園停課以來，大眾集團非生產性崗位的非單身員工大多主動申請在家辦公，其中部分員工甚至選擇直接使用年假。然而，在集團內部，建議總部通知將于3月16日生效是半強制性的。一流零部件供應商的挑戰，汽車廠商停產的影響也在迅速向上游企業蔓延。對此反應最快的零部件廠商是汽車電子供應商海拉電子。3月18日，海拉以公告的形式直接宣布，公司無法實現今年年初設定的65億至70億歐元的營收，也無法達到6.5%至7.5%的調整后息稅前收益。至于今年的實際預期數字，與大眾集團一樣，海拉電子表示，由于疫情發展不明朗，無法做出估計。此外，海拉還宣布，將在現有成本削減計劃的基礎上推出一攬子計劃，進一步節省人力成本，包括關閉工廠。就連全球最大的零部件供應商博世集團也未能幸免。博世已于3月18日宣布將關閉法國、意大利和西班牙的多家工廠。至于德國工廠，將繼續運營，非生產人員主要在家辦公。歐洲第三大、世界第五大零部件制造商ZF集團的發言人也表示:“不排除關閉弗雷德里克港總部的幾條生產線甚至整個工廠，以應對客戶需求的中斷。”目前，生產崗位員工的工資是否以及如何保障正在協商中。值得注意的是，博世和ZF都表示，維持公司供應鏈和生產線的運轉沒有困難。這與各大整車廠將供應鏈問題作為關閉生產線的原因之一形成了鮮明對比。除了供應鏈上的時滯，零部件廠商不愿意把未來可能的索賠權留給整車廠的主要原因是零部件廠商停工的范圍更小，停工的進度也沒有整車廠那么快和激進。與博世和ZF的觀望態度相比，此次疫情對全球第二大組件大陸集團的影響要嚴重得多。大陸航空公司在過去幾年里業績不佳。根據3月5日發布的2019年年報，大陸航空全年凈利潤實際虧損12億歐元，全年營收僅同比微增0.2%，至445億歐元。如果不包括主營輪胎業務的橡膠集團，mainland China汽車集團的業績更為慘淡，與息稅前收益相比，收入下降了-1.2%和-211%。大陸打出的兩軸是勒緊褲腰帶和企業轉型。去年9月25日，大陸航空宣布裁員20人……00人死亡。之后大陸集團德國總部的招聘基本處于停滯狀態，鼓勵所有崗位內部消化，吸收內燃機部門即將失業的員工。據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了解，去年德國大陸的年終獎縮水至460歐元，與保時捷9200歐元的年終獎相比略顯寒酸。大陸集團的轉型之路給出了兩個方向:轉型為控股公司，研發動力軟件和自動駕駛系統。然而，為了籌集資金，大陸集團不僅需要在2023年前每年節省5億歐元，還宣布將拆分動力總成業務部門，更名為Vitesco，單獨上市。分拆也是大陸集團今年的頭號大事。然而，新冠肺炎疫情已經嚴重威脅到大陸的轉型計劃。大陸董事會原定于3月17日就拆分動力總成業務部門進行最后一輪投票。但由于疫情，變成了關于工廠停工的討論。計劃于3月23日舉行的倫敦投資者會議和路演都被無限期推遲。內地曾希望Vitesco能于9月1日在法蘭克福證券交易所上市，但目前看來，這一計劃并不現實。另一方面，考慮到歐美股市近日暴跌的現狀，內地可能會主動要求推遲IPO計劃。截至記者發稿時，德國DAX指數已跌至9000點，較一個月前的13000點下跌30%。表現遜于大盤的內地股票在一個月內縮水40%，為八年來的最低值。或許是承受不起疫情帶來的經濟損失，大陸集團也是各大零部件供應商中最后一個停工的企業。雖然內地在法蘭克福的R&D中心本周正以每天新增1例確診病例的速度增加，但至今仍未實施強制隔離措施，大量非生產員工仍堅守崗位。據智庫君了解，目前唯一的措施就是取消員工食堂的自助餐，將菜單選項從10個減少到2個。不愿意關停的中小企業，像大陸集團這樣，因為不確定性和害怕經濟損失而不愿意宣布關停的上下游中小企業不在少數。寶馬慕尼黑總部周邊的眾多配套企業，仍有近一半沒有鼓勵員工回家工作。巴伐利亞州宣布停課已經過去一周多，巴伐利亞州州長20日宣布在部分城市實施停課令。對于生產崗位的員工來說，停工意味著工資收入的直接下降。在歐洲國家，包括法國、意大利和德國，生產線工人將在停產后轉移到Kurzarbeitergeld。在這一制度下，公司將為受影響的員工申請短期工作基金。國家會給員工提供最多三個月的基本收入，保證工資的60%到67%，其余由企業自己決定和承擔。寶馬工會主席Manfred Schoch表示，寶馬已經確保生產線員工仍然可以獲得原來稅前收入的93%。目前寶馬德國總部裝配線工人的平均稅前月薪約為3100歐元。疫情導致的停工除了給員工帶來經濟損失，威脅企業現金流外，也暴露和激化了企業內部的矛盾。“員工們無法理解，在沒有管理層明確指示和解釋的情況下，為了多生產數百輛汽車，他們為什么要承擔被感染的風險。”在大眾工會主席貝恩德·奧斯特洛(Bernd Osterloh)的一封內部郵件中，工會向董事會明確表示:“員工感受到了企業中的雙重階級社會。”與從上周開始幾乎全部在家工作的管理團隊和工程師團隊相比，生產線上的員工不得不承擔感染的風險，因為工廠無法保持員工之間的安全距離。歐洲各國政府在控制疫情的過程中，并沒有要求民眾佩戴口罩，而是設定了1米到1.5米的安全距離……人與人之間。在大多數生產線員工看來，從下周開始的停工，已經來不及控制疫情和健康安全了。另一方面，雖然生產線的員工有短期工作制，但工資的下降還是不可避免的。在現金流緊張的企業，生產線員工降薪40%是比較現實的預期。相比之下，工程師和管理人員不僅沒有降薪或裁員之憂，而且在家辦公期間的實際工作量和績效都有大幅提升。據智庫君了解，大眾集團已經針對家庭辦公時間VPN過載的問題，發送了內部郵件。除了要求員工在Skype會議期間只能音頻連接，禁止通過郵件系統傳輸大文件，還鼓勵員工錯峰上班，將工作時間推遲到18: 00到22: 00，大幅延長了工作時間。“我們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在這里的進展太快了。如果生產部門和兄弟部門一直停工，跟不上進度，我們很快就能完成全年的目標。”奧迪總部的一位工程師告訴智庫君，3月18日，即使是1929年大蕭條時期，也發生了一幕，包括大眾、奧迪、斯柯達、保時捷、PSA、勞斯萊斯、戴姆勒、寶馬、法拉利、蘭博基尼在內的所有歐洲汽車制造商都宣布停工。歐洲的汽車工業一夜之間完全停止了。在此之前，大眾汽車集團3月17日在沃爾夫斯堡總部召開的年報發布會，或許是歐洲汽車工業現實的最好寫照。隨著創紀錄的銷量、不斷增加的盈利能力以及尾門陰影的逐漸消失，大眾集團應該有足夠的理由向外界發出這些樂觀的信號。但在一個小時“干巴巴”的財務數據介紹會后，每個人都只記得一個詞:新冠肺炎。“考慮到不斷惡化的銷售形勢和供應鏈的不確定性，我們的工廠將直接面臨停產。”大眾汽車集團首席執行官赫伯特·迪斯(Herbert Diss)當天宣布，該集團將從3月23日起關閉德國和歐洲的所有工廠，持續時間預計在兩到三周不等。本周五3月20日的生產班次也將是3月份的最后一個班次。目前，大眾汽車在德國、波蘭、捷克、西班牙、葡萄牙、比利時、匈牙利、意大利、斯洛伐克、波黑等十多個歐洲國家擁有20多個生產基地。僅在中國，停工將影響103，000名員工。此前，在歐洲疫情嚴重的地區，大眾在西班牙、意大利、葡萄牙和斯洛伐克的工廠已經停工一周。隨著德國大陸新冠肺炎確診人數超過1萬，大眾沃爾夫斯堡總部的旗艦體驗店和主題公園Autostadt自3月16日起關閉。與此同時，迪斯還透露，大眾汽車集團在中國的33家工廠中有31家已經復工:“在歐洲和全球市場，新冠肺炎危機仍在眼前，我們可以借鑒我們在中國市場的健康和危機應對組織措施領域所學到的東西。”在發布會上，大眾集團反復強調將盡力保護員工，在穩定的業績和員工安全之間尋找平衡，但正如大眾品牌財務總監Alexander Seitz所說，“新冠肺炎危機是史無前例的，其對業績的影響無法預測”。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大眾集團2019年的銷售收入為2526億歐元，三周的停擺相當于約146億歐元(1140億元人民幣)的經濟損失。“喜事變成喪事”的一幕也出現在德國另一巨頭寶馬上。在3月18日的寶馬年報發布會上，除了營收首次突破1000億歐元，銷量突破250萬輛，最重要的消息就是停產。同一天，寶馬首席執行官奇普宣布，將關閉其所有歐洲工廠和南非工廠，為期四周，直至4月17日，至少有3萬名員工受到影響。寶馬也是一次性宣布停產時間最長的主要車輛制造商之一。此前，寶馬公司曾因慕尼黑R&D中心FIZ和巴伐利亞州丁戈爾芬的確診病例而受到批評，但并未采取廣泛的隔離措施。米蘭·內德爾科維奇，負責寶馬的董事會成員生產部門，還表示寶馬在美國南卡羅來納州的工廠仍會小規模生產，而寶馬在中國的工廠已經全部開工。至于疫情對業績的影響，寶馬沒有大眾那么含糊。財務總監Nocolas Peter已經宣布將營業利潤率下調至2%至4%的區間，而之前的預期營業利潤率為6%至8%。此外，寶馬還預計全年銷量將同比大幅下降。在疫情最嚴重的意大利，法拉利和蘭博基尼上周都宣布關閉所有工廠。3月16日，此前與意大利總理孔特談判，希望通過大幅減產來保持工廠最低限度運轉的菲亞特克萊斯勒(FCA)也宣布，將關閉其在歐洲的工廠至少兩周，包括塞爾維亞的克拉古耶瓦茨工廠和波蘭工廠。除了保證員工的健康和安全，防止病在工廠內傳播，即將斷裂的供應鏈也是迫使各大整車廠下定決心關停生產線的重要原因。“本周我們仍能保證零配件供應，但隨著歐洲(疫情)問題的增長，供應越來越困難。我們預計供應鏈將從下周開始中斷。”大眾集團主管采購業務的董事斯特凡·索默(Stefan Sommer)說。目前，隨著歐洲各國相繼宣布關閉邊境，歐盟內部市場實質上已經回到了申根區建立之前。雖然邊境封鎖只對人生效，但理論上并不限制貨物的流通。但由于禁止醫用材料出口等細則，歐洲國家對過境車輛進行了檢查。目前，所有邊境檢查站的卡車都排起了幾公里的長隊，尤其是德波邊境的關閉。波蘭汽車零部件對德國的年出口額約為240億歐元。迫使車輛制造商停工的另一個因素是歐洲國家本周或上周發布的關閉幼兒園、小學和中學的行政命令。上周，大眾集團里斯本工廠因員工嚴重不足，不得不削減16%的產能，超過一半的葡萄牙員工因為要在家照顧孩子而無法參加工作。在德國，據智庫君了解，自3月12日德國各聯邦州要求學校停課、幼兒園停課以來，大眾集團非生產性崗位的非單身員工大多主動申請在家辦公，其中部分員工甚至選擇直接使用年假。然而，在集團內部，建議總部通知將于3月16日生效是半強制性的。一流零部件供應商的挑戰，汽車廠商停產的影響也在迅速向上游企業蔓延。對此反應最快的零部件廠商是汽車電子供應商海拉電子。3月18日，海拉以公告的形式直接宣布，公司無法實現今年年初設定的65億至70億歐元的營收，也無法達到6.5%至7.5%的調整后息稅前收益。至于今年的實際預期數字，與大眾集團一樣，海拉電子表示，由于疫情發展不明朗，無法做出估計。此外，海拉還宣布，將在現有成本削減計劃的基礎上推出一攬子計劃，進一步節省人力成本，包括關閉工廠。就連全球最大的零部件供應商博世集團也未能幸免。博世已于3月18日宣布將關閉法國、意大利和西班牙的多家工廠。至于德國工廠，將繼續運營，非生產人員主要在家辦公。歐洲第三大、世界第五大零部件制造商ZF集團的發言人也表示:“不排除關閉弗雷德里克港總部的幾條生產線甚至整個工廠，以應對客戶需求的中斷。”目前，生產崗位員工的工資是否以及如何保障正在協商中。值得注意的是，博世和ZF都表示，維持公司供應鏈和生產線的運轉沒有困難。這個我……與各大整車廠提到的關閉生產線原因之一的供應鏈問題形成鮮明對比。除了供應鏈上的時滯，零部件廠商不愿意把未來可能的索賠權留給整車廠的主要原因是零部件廠商停工的范圍更小，停工的進度也沒有整車廠那么快和激進。與博世和ZF的觀望態度相比，此次疫情對全球第二大組件大陸集團的影響要嚴重得多。大陸航空公司在過去幾年里業績不佳。根據3月5日發布的2019年年報，大陸航空全年凈利潤實際虧損12億歐元，全年營收僅同比微增0.2%，至445億歐元。如果不包括主營輪胎業務的橡膠集團，mainland China汽車集團的業績更為慘淡，與息稅前收益相比，收入下降了-1.2%和-211%。大陸打出的兩軸是勒緊褲腰帶和企業轉型。去年9月25日，大陸航空宣布10年內在全球裁員2萬人。之后大陸集團德國總部的招聘基本處于停滯狀態，鼓勵所有崗位內部消化，吸收內燃機部門即將失業的員工。據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了解，去年德國大陸的年終獎縮水至460歐元，與保時捷9200歐元的年終獎相比略顯寒酸。大陸集團的轉型之路給出了兩個方向:轉型為控股公司，研發動力軟件和自動駕駛系統。然而，為了籌集資金，大陸集團不僅需要在2023年前每年節省5億歐元，還宣布將拆分動力總成業務部門，更名為Vitesco，單獨上市。分拆也是大陸集團今年的頭號大事。然而，新冠肺炎疫情已經嚴重威脅到大陸的轉型計劃。大陸董事會原定于3月17日就拆分動力總成業務部門進行最后一輪投票。但由于疫情，變成了關于工廠停工的討論。計劃于3月23日舉行的倫敦投資者會議和路演都被無限期推遲。內地曾希望Vitesco能于9月1日在法蘭克福證券交易所上市，但目前看來，這一計劃并不現實。另一方面，考慮到歐美股市近日暴跌的現狀，內地可能會主動要求推遲IPO計劃。截至記者發稿時，德國DAX指數已跌至9000點，較一個月前的13000點下跌30%。表現遜于大盤的內地股票在一個月內縮水40%，為八年來的最低值。或許是承受不起疫情帶來的經濟損失，大陸集團也是各大零部件供應商中最后一個停工的企業。雖然內地在法蘭克福的R&D中心本周正以每天新增1例確診病例的速度增加，但至今仍未實施強制隔離措施，大量非生產員工仍堅守崗位。據智庫君了解，目前唯一的措施就是取消員工食堂的自助餐，將菜單選項從10個減少到2個。不愿意關停的中小企業，像大陸集團這樣，因為不確定性和害怕經濟損失而不愿意宣布關停的上下游中小企業不在少數。寶馬慕尼黑總部周邊的眾多配套企業，仍有近一半沒有鼓勵員工回家工作。巴伐利亞州宣布停課已經過去一周多，巴伐利亞州州長20日宣布在部分城市實施停課令。對于生產崗位的員工來說，停工意味著工資收入的直接下降。在歐洲國家，包括法國、意大利和德國，生產線工人將在停產后轉移到Kurzarbeitergeld。在這一制度下，公司將為受影響的員工申請短期工作基金。國家將為員工提供最多三個月的基本收入，保證他們工資的60%到67%……剩下的由企業自己決定和承擔。寶馬工會主席Manfred Schoch表示，寶馬已經確保生產線員工仍然可以獲得原來稅前收入的93%。目前寶馬德國總部裝配線工人的平均稅前月薪約為3100歐元。疫情導致的停工除了給員工帶來經濟損失，威脅企業現金流外，也暴露和激化了企業內部的矛盾。“員工們無法理解，在沒有管理層明確指示和解釋的情況下，為了多生產數百輛汽車，他們為什么要承擔被感染的風險。”在大眾工會主席貝恩德·奧斯特洛(Bernd Osterloh)的一封內部郵件中，工會向董事會明確表示:“員工感受到了企業中的雙重階級社會。”與從上周開始幾乎全部在家工作的管理團隊和工程師團隊相比，生產線上的員工不得不承擔感染的風險，因為工廠無法保持員工之間的安全距離。歐洲各國政府在控制疫情的過程中，并沒有要求民眾佩戴口罩，而是設定了人與人之間1米至1.5米的安全距離。在大多數生產線員工看來，從下周開始的停工，已經來不及控制疫情和健康安全了。另一方面，雖然生產線的員工有短期工作制，但工資的下降還是不可避免的。在現金流緊張的企業，生產線員工降薪40%是比較現實的預期。相比之下，工程師和管理人員不僅沒有降薪或裁員之憂，而且在家辦公期間的實際工作量和績效都有大幅提升。據智庫君了解，大眾集團已經針對家庭辦公時間VPN過載的問題，發送了內部郵件。除了要求員工在Skype會議期間只能音頻連接，禁止通過郵件系統傳輸大文件，還鼓勵員工錯峰上班，將工作時間推遲到18: 00到22: 00，大幅延長了工作時間。“我們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在這里的進展太快了。如果生產部門和兄弟部門一直停工，跟不上進度，我們很快就能完成全年的目標。”奧迪總部一位工程師告訴智庫君。

標簽：大眾寶馬奧迪保時捷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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